那黑影急忙想抽手,但卻被孟軒緊緊握住,黑影驚道:「不可能,你明明一直都在昏迷,為什麼會忽然醒過來?下午我還聽醫生說你的情況一點都沒有變啊!」
孟軒露出莫測的的淺笑,揚起下巴指向黑影身後藏在黑暗中的衣櫃,「這你就得問問她們了。」
黑影驚慌轉頭,衣櫃的門刷一聲打開,巧心和晴妤從裡面爬出來,站在黑影面前,衣櫃裡面好像還蜷縮了一個人,只是太暗了看不清楚。
「這、這不可能,怎麼連妳們兩個都在這裡,我今天一直在注意這間的情況,除了醫生和護士沒有人進來過,連門口守著的警察都開小差,這間房間裡應該只有你一個人啊……」
但當他看見巧心和晴妤的穿著時,他卻噤住了口。
- Oct 14 Sat 2006 05:40
弒探(83)
- Oct 12 Thu 2006 12:34
宣城殘恨(42)
明明是夜裡,街上卻全都是人潮,燈火通明……不對!不是燈火,是熊熊火光!
眾人驚駭地看著已成為煉獄的宣州城,彷彿百年前的慘劇又重演。
不同的是,當時是由龍子一面倒的屠殺,現在卻是人與人之間的互相殘殺。
白天時街上的亂象現在變本加厲,只是那些尋找食物的發狂人們,現在卻瘋狂地追求著血肉,滿街全是追逐的人們,有人厲聲嚎叫、有人淒聲哭喊,整座城已經完全陷入瘋狂的失序。
「天啊……這……太慘了……」小芹看著一個男人抓住一名衣衫襤褸的婦人,扯著她的頭髮,那婦人死命掙扎慘叫,但那男人死不放手,猛一用力,將婦人頭上一半的頭髮連著頭皮血淋淋地扯將下來,小芹嚇得瞠目結舌,連尖叫都叫不出來。
- Sep 30 Sat 2006 01:58
宣城殘恨(41)
「我們家族為了守護九龍的封印,一直生活在離黃山不遠的宣州城,但是事情經過百年,人們的口耳相傳難免變調,蘇華和杜彩瑤的故事成了傳奇,而九龍子的法力也被誇大到不像樣,這時有些具有野心的人聽聞了這些傳說,認為他們可以利用九龍子的力量奪取世上最大的利益,有人追求權貴、有人渴望財富,而他們認為可以利用我們蘇家血脈控制九龍子,故開始有人上門威逼利誘,我爹娘自然不可能為了這群人的私利毀了我們世代的使命,但是那群人開始認為家裡一定有些祖傳的法寶可以教他們如何剋制九龍子,於是他們……」
蘇月吟原本的淡然表情有些動搖,剛才說的是百年前的祖傳事蹟也就罷了,但現在說的卻是永遠烙印在她心裡的傷痛,就算她再怎麼習慣壓抑情感,卻也不經意流露出悲傷與憤怒的神情。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夜,年方八歲的她在熟睡中被娘慌亂地搖醒,她揉揉惺忪的睡眼道:「天亮了嗎?」卻在矇矓的眼裡看見了披頭散髮滿臉淚水的娘,娘將溫暖的手緊緊壓在她嘴上,抱著她離開房間,剛開房門就見到家中的老僕人橫躺在門口,睜大雙眼,臉上全是一道道血痕,她想哭,本能的恐懼卻讓她流不下一滴眼淚。
娘抱著她穿過柴房從後門逃走時,蘇月吟隱約聽到前院傳來打鬥呼喝聲,但她不敢問娘爹去那兒了,只是靜靜地任著娘將瘦小的她抱離滿地是血的家,而娘正準備帶她離開柴房時,卻聽見柴房的門被粗魯踢開,娘一心慌,便將蘇月吟塞進了廚房裡的大水缸裡,所幸水缸裡只有半滿的水,蘇月吟乖乖聽娘的話躲在水缸裡,娘輕輕將水缸蓋子半掩上,只對她說了一聲:「別出聲,我們只有妳了。」
當時她不懂娘的意思,只是瑟縮在冰冷的水裡,任那些寒意刺入骨髓,聽見外面的打鬥聲由激烈轉微,她的手腳全都凍得發麻,但是她完全沒有移動過半分,一個八歲的孩子,對於時間的流逝渾然不覺,只記得娘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
- Sep 24 Sun 2006 01:17
今日快樂學校遊
只能說一句
寶貝們!!大家真是太可愛了!!
今天早上睡到九點才起床
驚到!趕緊起床梳洗打扮一番
匆匆驅車前往學校
到了教室 看到一堆學生
真是嚇我一跳
我本來以為只有幾個人的
沒想到大家都這麼認真
- Sep 21 Thu 2006 07:52
宣城殘恨(40)
她從小對於這些妖物早已知之甚稔,但小芹的經歷卻是令人匪夷所思到了極點,蘇月吟望著小芹,急切地希望她能再多說一點,待小芹終於將那些長得可以說上幾天幾夜的故事說完後,蘇月吟只是低頭沉吟。
她思索的全是那些古書中她至今所無法參透的謎題,但聽了小芹的經歷之後,七零八落的線索似乎正一片片回復成原狀拼湊起來,蘇月吟沒有回話,只是低聲喃喃道:「真有這種事?破時之女……穿千年而解封……莫非指的就是小芹?」她早已將書中的預言背得滾瓜爛熟,她一直認為穿千年而解封指的是一千年後那些不該出現在人間的妖孽才會再次為禍人間,卻一直參不透破時之女這句的意涵,這下與小芹的話不謀而合。
「難怪……難怪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與預言不符,若是加上破時之女一齊思考,便說得通了……那麼鬼魅雙出,指的是七月之閏或是逃出了兩隻妖孽呢?」她仍細細思索,渾然不覺旁邊幾人早已用焦急如焚的目光注視著她,白樂天終於忍不住打破僵局道:「蘇姑娘,妳別只是自己想,有道是集腋成裘,有什麼參不透的不妨直說,說不定合幾人之力一起想方可參透。」
蘇月吟才從一人的思索中被驚起,她一直顧慮著該不該將身世告訴他們幾個素昧平生的人,但聽了小芹的話後才開始相信起他們相遇的因緣,上天安排藉由嫣兒這步棋,讓他們在此相遇,誰又敢說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她知道她的宿命便是要對付這群作惡多端的龍子,而眼前這些人,說不定正是解開她思緒死結的關鍵。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轉頭向眾人道:「或許白秀才說的沒錯,今日該是將一切說個明白的時候了。」白樂天見似乎有話長談,而李大叔夫婦看來一時半刻也不會醒,故延請眾人暫時離開已成狼藉的李家,回到白宅去商討,待眾人在書房裡坐定後,蘇月吟才開始細說從頭。
- Sep 18 Mon 2006 09:29
宣城殘恨(39)
那女子一待門破,立刻踏入門內,輕輕巧巧到了李大嬸身後,口裡喃喃念著咒語,反手扣住了還在亂吼亂叫的李大嬸手腕,從袖裡拿出一個小瓶子,飛快將瓶蓋彈開,右手撐住李大嬸的口,左手將瓶裡的東西灌入她的口中。
說也奇怪,李大嬸竟然就立刻安份了下來,整個人癱倒在地,李大叔從她身後忽地竄出,她也只是微微一個側身,就將李大叔以四兩撥千斤之勢制住,同樣將瓶子靠近他的口,不一會兒,李大叔渾身顫抖了幾下,也暈眩過去。
黑衫女子見李大叔夫婦兩倒地,便要白樂天先將他們扶上椅子坐好,自己則趕去救出還卡在那牆縫中剩半條命的嫣兒。
「嫣兒!妳怎麼樣?」她急切地說,目光裡流露出關切,與剛才她冷靜對付發狂的李大叔夫婦的模樣大相逕庭,她扶了嫣兒起來,將她靠在自己懷中,低聲道:「妳這傻丫頭,不是告訴妳等著我嗎?怎麼自個兒亂跑?」她的眼裡閃著淚光,嫣兒睜開迷濛的雙眼,見是她便虛弱笑道:「月姐姐?妳來……救我?」
蘇月吟仔細審視嫣兒身上各處傷口,手臂和小腿全是血肉模糊,有些地方被咬到深可見骨,這個丫頭也服侍了她幾年,怎麼可能沒有感情?她點了嫣兒幾處止血的穴道,將預先帶來的祖傳金創藥敷在她傷口上,白色的藥粉一下子就被血浸透成深紅,嫣兒低聲痛苦呻吟道:「姐姐……我是否不能活了?我爹娘呢?妳能夠救得了他們嗎?」